私．雜記

梵谷離世前幾年，畫了近四十張自畫像。作家蔣勳形容，這一系列自畫像記錄梵谷「逼視自己、凝視自己」的過程，「好像要逼視到靈魂最深的地方，使人顫慄，使人悸動」。

專家估計，光是在一八八七年，梵谷就畫了廿二幅自畫像，目前在史博館「燃燒的靈魂‧梵谷」展出的梵谷自畫像即是其一，且是專家眼中最好的梵谷自畫像之一；他的雙眼透露出些許憂鬱與焦慮，表情沉靜。

梵谷為何如此熱愛自畫像？原因之一是他請不起模特兒，只好畫自己。梵谷也是繼荷蘭國寶藝術大師林布蘭之後，畫了最多自畫像的藝術家，繼承了林布蘭以自畫像凝視內在之光的風格。

梵谷展第一個周日，參觀民眾川流不息，很多人觀展後不吝購買複製畫等紀念品。 記者陳正興／攝影

早期的梵谷自畫像，帶有保留的寫實風格或浪漫風格，晚期的自畫像則狂野得多。這些自畫像裡的梵谷或戴上草帽、黑呢帽、氈帽；有時穿西裝，有時穿便服。有時抽著菸斗、有時手持調色盤、有時像是以畫架當盾牌。

台灣觀眾好奇來台展出的梵谷自畫像，似乎一眼珠是綠色、另一眼藍色；其實他的眼珠是綠色的，藍眼珠是陰影造成的視覺效果。畫裡的梵谷時而視線逼人，時而閃爍著神經焦慮的警戒感；大多數時候，梵谷蓄留著絡腮鬍，只有極少數沒有留鬍子。值得注意的是，在割耳事件發生後，耳朵包著繃帶的梵谷即剃去了鬍鬚。

菸斗，是梵谷最珍愛的隨身物品之一，他菸癮很重，卻是情非得已。從他的書信可以發現，原來「我抽很多菸，因為可以讓空肚子不感到那麼飢餓…」，而他之所以沒錢吃飯，因他把錢都花在作畫上，讓人對他更加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