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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馨隨筆》也是正名運動
聯合新聞網╱邊邊角角藝文論壇╱余文馨  2008/12/23 

07年冬季檔日劇《交響情人夢》於08年新年期間推出了總長度突破4小時大關的馬拉松特別篇,場景從東京拉跋至歐洲,滿仔細地交代了千秋學長與野田妹雙雙離開音樂大學之後,分別在巴黎與布拉格為著理想而努力奮鬥的過程。在新人賽中奪下冠軍的千秋如願以指揮家身份正式出道,野田妹也克服了對環境的迷惑恐懼,重新找回自信。結局又是一次皆大歡喜。甚至野田妹也得到千秋認可(自大三起,總共花了3年),終於是千秋學長的女朋友了!

「咦,所以意思是前面攪和了一整檔的日劇那麼久,包括畢業之後一塊兒赴歐留學,種種默契就是…什麼都不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當然是好,但難道沒有人覺得前頭拖延至這般實在不合理?

《戀愛巴士》播出了森健告白的一段。誠如你所知的,該節目的遊戲規則,是旅行過程之中絕對不可以向心怡對象直接表露心意,換言之,你可以拐彎抹角地說「嘿妳今天真美!」「聽見你這麼說我好開心!」或者猛烈稱讚對方「卡──哇──伊──」各種暗示用盡,但唯獨不可告訴對方「我喜歡你」,除非你已經有了要打包回家的準備,一旦告白,就必需離開戀愛巴士,是遊戲規則。森健告白成功,日記裡寫著:「剛剛還只是旅行的夥伴,剎那間就變成自己的女朋友,太難以置信了簡直像是作夢一樣。」是啊早上起床的時候還是單身,但下午已經牽著女朋友的手回日本了。

所以你說從妾身未名的曖昧對象晉升成為男女朋友的契機到底是什麼?區隔兩者的究竟是一道鴻溝或者僅是一條線?

不過我要講的倒不是曖昧或把曖昧變澄清的方法,反而是退出。

「So you being married means nothing?Don’t say you are nothing to me. You tricked me into caring about you for 16 months. My heart doesn’t feel you are nothing.」上禮拜X轉寄了這麼一則簡訊來,於是我知道她劈腿兩男的事情曝光了,但是直到通上電話,我才曉得曝光的不只一邊哩,根本是兩邊都爆了。

當初X是瞞著家裡的丈夫,同時與加拿大人大衛暗通款曲,丈夫當然不知道有加拿大人存在,而加拿大人則是以為X就是另有交往多年的男友,但不清楚她的頭銜是人妻。「記錄著與大衛見面日期與細節的日誌忽然被老公看見了,」X說老公從來不會碰她的筆記,所以一年多來總是放心地在紙上書寫著幾好見面又去了哪裡,基本上等於是犯罪事實的筆記。但月初時丈夫也不曉得是怎樣的心血來潮就是翻了她的日誌來看,「然後就爆掉了呀。」

X形容丈夫的反應是非常失望,後遺症是此後盯她盯得非常緊,外宿變得極其困難,因此緣故,她不得不向住在外縣市的大衛坦白自己其實已經結婚。「他好生氣,一整個星期不跟我講話。」聽起來都到了這個地步,X最關心的仍是加拿大人的反應。簡訊的由來,是X先傳給大衛表示現在她對他而言是Nothing(正確措詞應該是Nobody),他們不再是具有約束力的關係,意思是X不再是大衛的女朋友而是…而是沒有關係的人了,對方才那麼回覆。

老實說,X劈腿的故事我陸續也聽了不少,但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不懂她想表達什麼。一開始我以為她是打算藉機結束腳踏兩船的日子,徹底斷絕體制外的往來以確保體制內的安定。然而從她隔沒兩天便來向我要翻譯的樣子看來,雖然她嘴巴上說著感覺已經不對了呀太奇怪了,事實是她仍然一直在替自己與加拿大人之間保留餘地,要我幫她中翻英的內容也不是謝謝再見,而是想要告知對方她是真心的不是存心欺騙,中心思想是安慰。「因為真的是我騙了他了嘛,心裡很過意不去呀。」X說她已經告訴大衛彼此只做朋友就好,「所謂朋友就是偶爾通電話即可,但不必見面。」X補充。但對方似乎將朋友的意義定位成還是可以約在床上見面只是不必再談感情。X說單純的肉體接觸不是她想要的。

「那麼妳還想要什麼呢?」我心裡有疑惑,卻沒有要求她解答。我想是因為我有點擔心可能連她自己也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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